“这位冯总督来了辽东之后,从表面上看,其实并没有对我们建州有多少直接性的动作,甚至还主动派人过来谈过,希望保持和睦态势,维持现状,似乎给人感觉他就是来混一任资历,熬几年日子的模样。”李永芳语速很慢,似乎是在一边思索一边介绍:“这可能和因为才来,而且原来李成梁留下来的诸部都还有着比较大影响力有关,并非完全是他性格柔和,能够在大同和榆林这些边镇干一二十年总兵的人,那个手上没有几千万把条人命,九世善人都得要熬成铁石心肠,所以我从来不相信他生性如此。”
如果单单只是父皇或者老大中某一个人,永隆帝都不认为会对自己的皇位传承产生什么威胁,但是如果说在自己逝去时父皇和义忠亲王都还健在,那么这就危险了。
其实冯紫英还和贺虎臣与杨肇基悄悄打了招呼,让他们务必稳住自己控制的军队,虽然料定韩尚瑜和戚建耀没有那份勇气搞什么哗变,但是也还是要以防万一,他们二人手底下也还有几个武将,真要铤而走险,那也还是一件麻烦事儿。
“紫英,你也无需在我面前自谦,看看你去永平府这一年,你在京中名声可曾有半点消退?皇上又单独召见过你一次吧?迁安之战京师民众谁人不知是谁的功劳?这从蒙古人那里把六万将士赎回来,只花了二十万两,真当大家不清楚你单枪匹马去和蒙古贵酋谈判?”卫若兰轻笑,“好了,咱们不谈这个了,你日后若是能入阁拜相,我自然高兴,起码我母亲是乐见其成的,好歹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,日后宗人府我也能说得上话不是?”